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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所罗门王的古代拉比文化》【图】 

 Ancient Rabbinic Culture About King Solomon 

作者:老阿Loa      发布时间:2023-10-28

  记载所罗门经历的列王记与编年记大约写于优熙雅乌王(Yoshiyahu,意思是雅的人。编年记声称在他在位期间他恢复大卫的宗教,打扫圣殿,发现了申命记的一部分。史学家普遍认为雅威一神教崇拜发端自他,而他所谓重新发现的圣经片段,则是圣经律法书最早被写成的内容)在位时,在稍晚一些时候上述作品编纂成书,是最早一批的成文文本。在犹大国覆灭巴比伦之囚的时期,圣经正典的一些后续内容被陆续搜集整理出来,其中训道篇,箴言,智慧篇,雅歌四卷书托名于所罗门名下。其中前三卷展现了一种带有哲学性质的思想,而最后一卷则完全是描写新郎与新娘的恋歌。雅歌原题为Shir haShirim,字面意思是歌咏中的歌咏,引申意为无可比拟的诗歌。这卷书被认为是所罗门写给埃及公主的歌咏,后来则根据先知书中将以色列比作新娘将神明比作丈夫这一特点,将这卷书解释为所罗门借着恋歌的形式描绘了高深的奥秘。以上这四卷书的托名,无不是出于所罗门作为无上智者这一身份而进行选择的。
 
 
第二圣殿时期,大批犹太人返回故土,但同时也有不少犹太人定居在流散地。这些犹太人大多遗忘了传统,并且也不再使用希伯来语作为日常用语。同时,在第二圣殿时期发生的希腊与罗马入侵,也迫使犹太人必须将自己的文化进行翻译与发展,才能够使得其得以在环地中海各处的犹太社群里面得以保存。在这个过程中,就出现了诸多该时代对于所罗门故事的转述或演绎。在第二圣殿时代流行的默示录式文献中,就大量出现古代先知或者圣人留下的预言或者深奥的智慧文本,而这些文本最终都会挂托于所罗门时代。例如在亚当往事这部伪经里面,一开始就提到这部书是转录的所罗门时期在海边挖到的石板上面雕刻的内容,而最终也是靠所罗门的无穷智慧得以认出这些太古时期的文字,从而能够将这些内容纪录下来的。
 
而在同时代的另外一些文本或者民间传说中,则出现了所罗门因为自己超人的智慧,可以听懂天地万物的语言,从而从一些动物,山川河流,乃至于天使那里获得自己问题的启示,或者找到罕见的材料或者药剂。这些故事如此出名,以至于犹太史的作者叛教者约瑟夫斯(即犹太史学家Flavius Josephus,犹太古史和犹太战记的作者。看过席路德老爷的《耶路撒冷覆灭记》的读者对他一定不陌生)也记录在他的历史文本中。塔木德里面这种故事随处可见,例如,所罗门需要修造一个四方的祭坛,但是他又不可以使用人工对于石头进行打磨。于是,按照天使的指引,他找到一种叫做沙弥耳(Shamir)的虫子,这种虫子爬过的地方石头会按照其痕迹而分开。正是通过这种方法所罗门打造好了需要的祭坛。这个故事后来被收录在巴比伦塔木德里面。不过,在第二圣殿时候,由于恶魔相关的信念传入,越来越多的涉及恶魔的内容也被传述出来,而克制这些恶魔的方法,自然也托于所罗门名下,因为其无穷的智慧。不过这时候克制恶魔的方法还多少是一些利用草药脏器等物品,配合经文的辩论,或者是一些特殊手势动作,从而达到将恶魔驱逐出人的身体这一目标。
 
 
同类做法在七十二圣贤希腊本圣经收录的多俾亚书(Tobiyah,雅是好的。这部书在天主教和东正教等基督教圣经中为正典,宗教改革后马丁路德以此书缺乏可搜寻到的希伯来文本为由删除,因此在新基督教中被称作伪典或次典,但在死海古卷中发现此书的希伯来文和亚兰文残卷,并被死海古卷社群视作正典保存)中有出现,不过该书中的方法托名于天使拉法艾勒(Rafael,可切割为rapa el,意思是神医治。但在第二圣殿前后流传另一种切割法,rafa-el,神打结,因此在该时代的经书中此天使常常出现在降伏妖魔的故事中,且降伏后会将其捆绑,例如在埃塞俄比亚基督教发现的sefer Hanokh,或被称作enoch 1 的书中,他将众叛逆天使捆绑,丢入荒野的深渊中),是通过熏烤鱼的肝脏这一方法驱逐的霸占少女身体的恶魔。在约瑟夫斯的犹太历史中,则记录了一次使用戒指和咒语执行的发生在军队中的犹太式恶魔驱逐仪式。
 
 
在公元一世纪左右,出现了一份非常重要的文本,即所罗门遗教(Testament of Solomon)。按照犹太百科全书的说法,这本书虽然具有浓厚的诺斯替色彩,但它确实是犹太文化产生的。这本书可以说是后世的召唤恶魔之类的书籍的鼻祖,其内容为所罗门为了建造圣殿而获得了天使的帮助,打造了一枚有五角星的戒指,戒指里面刻有神的神秘名字。通过这枚戒指,所罗门召唤并虏获了恶魔领主阿斯摩德斯,并让他依次将那些对人具有危害的恶魔带来,通过神圣力量逼迫他们说出自己的真名和弱点,奴役他们为自己服务,进行修建圣殿的伟大工程,并将他们囚禁在洞穴中。不过在工程中,恶魔预言了所罗门王国的分裂,这引起所罗门的好奇,但是恶魔隐藏了这个秘密。
 
随着时间推进,进入塔木德时代的犹太人将所罗门的传说弄的更加夸张了,这和一世纪开始盛行的诺斯替主义存在关联,而诺斯替主义则借用并改造了本就已经很夸张的民间传说。例如记录在巴比伦塔木德里面的一则故事,是关于所罗门和恶魔领主阿斯摩德斯的,在这个文本中,以色列王和恶魔领主的恩怨得到了更详细的描述。在这个故事里面,所罗门获得了天使的指引,需要去寻找恶魔来完成这种浩大的工程,因此他派遣自己的勇士,拿上刻有神圣名字的锁链,前去恶魔栖息的山洞里面。
 
在那里,所罗门的勇士躲在树上,在恶魔经常经过的地方放了烈酒。恶魔走过的时候发现了烈酒,就把它喝完了,接着在树下睡着了。这时所罗门的勇士就下来把恶魔捆绑起来,等恶魔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用神圣名字的锁链捆绑住了,不得挣脱,于是只好跟随所罗门的勇士走了,不过一路走一路破坏东西。等到了所罗门那里,恶魔解说了无穷的奥秘,并且揭露了许多没有人能够知道的秘密。
 
所罗门对恶魔感到非常惊异,于是在工程完工以后的某一天,他问恶魔说,人和恶魔究竟有多大的差距?恶魔说,你把你的权杖戒指给我,把锁链解下,我展示给你看。所罗门照做了,接下来恶魔获得了自由,一把就把他扔到四百里远的外国,并变成所罗门的样子霸占他的宫殿。所罗门在外面流放了三年,最终被人认出来,而恶魔则骄奢淫逸,引起越来越多的人对他产生怀疑。所罗门回到宫廷后,恶魔非常恐惧,于是飞上天逃走了,所罗门又重新获得了他的地位,不过自此长期感到恐惧。在这个故事里面,所罗门一反往常的智者形象,反而表现的像一个普通人。但鉴于此时的民间传说认为所罗门获得的知识集中于天使和恶魔的馈赠,因此这种形象亦可以理解。
 
 
 
随着阿拉伯伊斯兰世界的兴起,犹太文化被大量吸收进阿拉伯文化里面,古兰经里面就记录了许多关于所罗门的传说,并声称所罗门可以听懂飞鸟和走兽的语言并命令他们,他还有巨灵组成的军队。他通过巨灵的神力调戏了前来挑战的舍巴女王,还通过设计让舍巴女王见识她未曾见过的奇妙事物而令自认见多识广的舍巴女王感到羞愧。尽管早在第二圣殿时代舍巴女王和所罗门结合的传说就已经存在,但被约瑟夫斯记录的故事还未有如此的细节。这个故事在随后的targum sheni中也有深深的影子。Targum sheni,意思是第二译本,是一部经文翻译评注,其内容为经文的亚兰语翻译,配上拉比评注。
 
虽然这部翻译是meguillat esther,但内容却描写了所罗门和舍巴女王的故事。不过也情有可原,因为在故事里面舍巴女王最终和所罗门互相心生爱慕并配合了,对应同为皇后的厄斯德尔和波斯君王的故事。最终舍巴女王带走了所罗门最珍贵的财宝,并为所罗门生下一个孩子继承自己的王位。这个故事后来被埃塞俄比亚人使用,埃塞俄比亚自古和中东南欧关系密切,而埃塞俄比亚王则自称是所罗门的后裔,并声称其首都内一座神庙藏有当时带走的至尊宝物,即神圣的约柜。这一传说最终为后来的拉斯特法里运动铺平道路。在同样这部书中,所罗门还被描述成使用精妙机械装置的巧匠,他通过这些奇妙的装置完成了诸多奇迹。
 
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围绕所罗门的传说就是他的财富的问题。按照圣经的描述,所罗门因为其无上的智慧得到了无可匹敌的财富,但是在第一圣殿覆灭的时候却并没能发现任何所罗门的财富留下来,并且神圣的约柜也不见了。犹太拉比文学为这些故事做了非常浪漫的想象,其中之一就是所罗门将他的财富都埋藏在圣殿上地下,包括约柜也埋藏在那里,等待最终的默西亚降临,那时这些财富和约柜将重新进入世界。而在另外一些民间传说里面,约柜被大祭司送回天上,而财富则被藏了起来,不被人发现,那些保管知识的工匠则不知所踪,其知识被秘密传下来。后世的圣殿骑士团传说就是结合了第一个故事,而第二个传说则被共济会使用来为自己编造一个历史。
 
 
神秘主义的滥觞
 
由于以所罗门遗教这部书代表的犹太民间传说影响过大,后世的诸多传说皆围绕其展开。在罗马基督教的早期时代,所罗门王的传说就从犹太民间渗透进同享一个信仰来源的罗马时代人们的生活,同样渗入的还有各种诺斯替运动的残留以及近东及希腊宗教留下的遗产。在随后的两千年里,以所罗门名义发展出了两套关联但又相近的神秘主义流派,并在后世产生巨大影响,甚至是与此无关的组织也借用其名字。这两套系统,一套是犹太教晦暗传统卡巴拉,另一套则是所罗门通灵魔法。
 
卡巴拉混杂不堪,因此要详细叙述其发展需要单独叙述,这是因为现代意义的卡巴拉是一个垃圾筐,任何被视作晦涩或深奥的内容都被这个词所标记。简而言之,在最早出现书面记录的时代,也就是第二圣殿前后,已经出现了二类以所罗门之名进行传播的神秘教导。其中一类教导的则是较为简陋的驱逐术,因为在第二圣殿前后这段时间,整个环地中海及中东地区在希腊文明及罗马帝国的征服下进行了多种文化融合,因而出现了不少或借鉴或受外来刺激而进行的发展。
 
这类仪式多是以某种特殊材料为触媒,如鱼肝,草药,金石,借用其特性并以触发咒语达到效果,例如前面叙述到的七十二圣贤希腊本的多俾亚书。另外一种则是以祈祷配合特殊的名字和符号进行驱逐或者呼唤,这种的代表便是前面提及的所罗门的圣约。这种驱逐方法在西亚盛行,例如福音书中就有提到和耶稣同时进行驱逐恶魔竞争的那群学士便是使用的这类方法。另外在当时流行的默示录题材著作,包括所罗门遗教这部作品,都或多或少以这类题材与教学作为核心内容,因此在那个时代这些内容虽然广为流传,却十分混乱,缺乏明确条理。
 
 
 
在接下来的塔木德时期中,整个犹太教的文士阶层都已接受了希腊哲学的影响,因此这些文本的撰写者不再满足于用单纯的神话故事为自己正名,开始试图进行理论统合,顺便使用许多从希腊哲学文本中借鉴的内容来修饰。虽然苏格拉底以降的哲学理论与一神主义具有天生的亲和性,可能柏拉图本人也收到过他来自近东地区的弟子的思想影响,但其效果依然惨不忍睹。不过在这个融合过程中,卡巴拉受益良多,其竞争对手也就是作为系统神学的犹太哲学在后塔木德时代正式退出历史舞台,这也必须归功于塔木德时代的犹太贤者对希腊罗马学术成果的打压。
 
在犹太哲学此后只担当犹太文化的配角后,卡巴拉得以大规模使用前人的遗产,并全部过继到自己麾下,这与塔木德时期犹太教父为避免成为罗马教会模式而做出的各种努力不无关系。在这个时期,所罗门王门下托名的神秘主义延续了过去的传统,以经文和咒语来实现对恶魔的操控的脱离,与之相照应的是托名大先知摩西名下的各种天使与升天方法,共同构成这一时期的神秘主义内容。此时的西方基督教世界还处于平静状态,但在罗马帝国东方,在叙利亚和拜占庭地区,所罗门为名的咒术开始流行,尽管这些可能都是托名,但里面有强烈的希腊罗马密教,犹太教以及基督教的混合特征。
 
因为天使崇拜的盛行,在中世纪时期出现了各色天使崇拜的作品,但随着官方对于这些偏离内容的抨击,很快这类民间崇拜销声匿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为以后出现的魔法铺平了道路。这种抨击是显而易见的,在新约中就曾提到过对于这些魔法的禁止。伊斯兰教崛起后,吸收了临近地区的传说,尤其在犹太传说上大做文章。穆斯林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不仅扩展了犹太人关于所罗门魔法的描述,还进一步开始以独立的魔法典籍来记录他们接触到并相信的来自于所罗门的魔法。当然,赫尔墨斯主义等晚近的宗教哲学运动在其中的作用不逞多让,包括伊斯兰教的苏菲主义,都或多或少受到这些神秘运动的影响,而以神秘为标志的典籍中含有这些思想或者直接模仿其技巧亦是可能并存在的。这些典籍随着翻译流入欧洲,配合西欧人早已接触到的内容缓慢发酵,并暗中聚集了一股潮流。
 
拜占庭帝国覆灭,大批罗马文人逃难到意大利,将诸多手稿和艺术带到亚平宁半岛,间接促成了文艺复兴。文艺复兴时期,魔法流行,一些今日人们耳熟能详的典籍就是这个时期写成的,例如将灵引入水晶的技艺这部召唤天使恶魔的作品,或者阿格里帕神秘哲学。这个时期的魔法还处于较为原始简陋的阶段但是后世必备的要素,例如符号,名称,祈祷词,这些内容已经定形了。没有多久,专门性的所罗门系统出现,其类型甚至成为一种独立谱系,其中戈耳提亚(Goetia),所谓的七十二柱魔王也因此名号大行其道,其召唤涉及内容众多,不仅包括恶魔的符印,还有特定时间地点,特定仪式,以及使用的方式方法。此时的内容已经和最初的传说内容大相径庭,包括恶魔组成也晚期不同,但并不妨碍其流行。
 
 
 
 
所罗门系统在出现后即大行其道,不单纯在于其所罗门名义能招来目光,更在于其操作方法较其他更简易。该系统代表作有所罗门的钥匙,小钥匙,真钥匙,红龙之书,真理魔典,诸如此类。其发布时间一本比一本晚,从这众多作品,可以看出所罗门体系在魔法中的巨大影响力,毕竟魔法内本身留下的典籍不多,而如此众多的魔法典籍自然占了魔法典籍中的大部分。
 
伴随着所罗门系统的泛滥,以及卡巴拉系统自身的完善,不少魔法师都盯着犹太教内本有的卡巴拉内容,并试图获取其要素。因而在魔法中,尤其所罗门魔法里面,出现诸多来自卡巴拉的内容。不单纯在于卡巴拉里面的层次结构,因为在卡巴拉里面记录了大量的涉及恶魔和天使的故事和特性,也在于卡巴拉内的其他神话要素引起了魔法师的注意。这股潮流最早可以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皮科(Pico della Mirandola)是第一个在犹太人以外谈论卡巴拉的人,他所作所为被称作魔法的卡巴拉,同时也被犹太人称作是基督教的卡巴拉。例如臭名昭著的埃利法斯·利维(Eliphas Levi),一个自称犹太大师但实际上是名为阿耳方斯·路易斯(Alphonse-Louis Constant)的法国人,就自称获得了卡巴拉真传,曾经试图把他发明的卡巴拉糅合到他的魔法里面去,此举令他受到来自犹太人的不断谴责。今日的卡巴拉在经过不断重塑后,和现在留下的那些魔法一样,早已和一世纪那些记录相去甚远,那些所谓的古代技术,恐怕早已在历史中挥发殆尽了。而那些魔法技术,也和一世纪传说中的所罗门技法差异巨大,相比后者那种粗糙的方式,这些魔法技术带有更多的人工痕迹,相比之下更加精细刁钻。
 
近代以来,尤其是宗教改革后,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秘密组织。这些秘密组织大多是些社交俱乐部,他们有自己独特的宗教信仰,换句话说,他们和当时流变出来的加尔文派系宗教类似,是宗教改革以后诞生的新型宗教聚会。在他们中有不少教导自己教派的秘密仪式,许多会将自己的历史和所罗门联系起来,尽管可能并没有任何关系。例如,共济会相信他们可以追溯到所罗门王,当年所罗门遗留的真正知识就被他们的前辈保管继承,直至今日,而后来宗教的圣者信徒等则是愚昧无知,被少数别有用心的恶人蒙骗的帮凶,这些有真知的人他们躲避这些愚蠢而把自己隐藏起来,直到现在才现身。遗憾的是,这些故事缺乏实证,它们和恢复论宗教对于自己的历史的说辞是一样的,甚至故事模板也差别不大,因此这些只能算是这些宗教社团自己的神话。
 
 
 
结语
 
所罗门那些在古代便已十分流行的传说轶事在十八世纪以后更是成为了小说家所喜爱的话题。较为著名的有印第安那琼斯的冒险故事,这个故事里面所罗门把约柜藏在埃塞俄比亚。而在圣殿骑士团的传奇里面,这九个穷骑士在圣殿山发现了惊人的宝藏,从此成为欧洲政坛一霸。又因为所罗门这个名字和魔法的关系,所罗门也成为了许多传说故事里面的魔法师,是魔法的鼻祖,魔法从他这里出来。在现代流行文化中,所罗门披上了诸多华丽的外衣,跟随这一流行文化进入世界各地人们的视线中,但他原本最宝贵,最具有意义的以色列的王这一重身份,反而被弃置一旁。
 
和神秘的埃及,超凡的印度,古老的苏美尔,传奇的巴比伦,智慧的希腊,荣耀的罗马,伟大的波斯相比,以色列在古代邦国中没有任何长处,这样一个小国的君主不能令人产生足够的尊敬,尽管所罗门其人的智慧以及一切传说都来自这个弹丸之地,都起源于他对神明的崇敬,对于帝国的责任,以及作为君王的自持。或许正是在摆脱了这一切的枷锁后,所罗门这一人物才能走向世界,成为来自不同文化的人都可以听闻并接受的形象,日本人喜欢作为魔法师的所罗门,美国人喜欢作为宝藏埋藏者的所罗门,阿拉伯人喜欢作为魅力贵族的所罗门,每个人都可以从他这里看到他们所喜欢的一面,并将作为这一角色的所罗门欢迎到自己的作品中。不过也正是这一改造,使得他失去了自己的根源,在文化的世界中无止境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