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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法切尔•禅陀自传[图]
The Autobiography of Bhabha Faqiar Chan Tuo
作者:巴巴•法切尔 发布时间:2020-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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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法切尔•禅陀自传(上)
1886 年11月18日,我出生在旁遮普(Punjab)省Hoshiarpur区的一个婆罗门(Brahmin)世家。先父Pandit Mast Ram是印度铁路警察局的一名雇员。他是家里唯一有收入的人,而他的收入又很微薄,经济贫困笼罩着全家。此外,或许是他的工作性质使然,或是出于财务上的忧虑,父亲的性情十分严厉,我从小深受家庭贫困的折磨,又时常恐惧父亲的愤怒,从7岁起,我就在上主的圣名中寻求解脱。我的思想和行动都符合道德规范,在这段时间,我研读了《罗摩衍那》(Ramayana),Mahabharta(摩诃婆罗多)以及其它印度教经典。我从经典中衍生了对罗摩(Rama)和奎师那(Krishna)之化身的爱,并冥想他们的形象。
我在父亲任职的Jhelum区(现属巴基斯坦)的Pind Dadan Dhan 学到中等文化程度。18岁那年我得到一份工作,在印度铁路建设线作信号员。工作之余,我在铁路上另一个信号员的帮助下,私下学习了电报技术。在这脆弱的年纪,我接触了这个部门的一些承包商,他们都是肉食者,与他们的交往也使我变成一个非素食者。因为和这些人的联系,我也走上了歧途。我有六个月吃肉,三次喝酒,赌博了一次,输掉1.25卢比,还召过一次妓女。
那是1905年一个极冷的清晨,在前一天晚上刚发生了一起严重地震,波及了整个 Kangra地区,造成生命和财产的重大损失。我的堂兄依然执行他每日的惯例,很早起床,用冰水沐浴,作祈祷。仪礼之后他准备早餐,我们坐下来吃饭。就在这时,一个铁路工作人员走进来在我面前放了一盘肉。我的堂兄是素食者,这盘肉的臭味让他感到恶心。他用双手遮住口鼻,并出于对肉食的憎恨,他把两个 chapattis扔进我的盘子。他浑身颤抖,我无法忽视他的剧烈反应。这使我内心发生了一场争战。我想:他是我的堂兄,遵循着印度教教诲,过着纯洁的生活,而我的行为却相反。为何会这样?”精神冲突在我内心持续了半小时,我应该吃肉还是把它扔掉?(吃肉对婆罗门而言是极不应该的行为)最后我决定不吃肉,并在以后六个月里未吃非素食食品。
我对违反印度教的法教始终充满懊悔。在我和妓女有染之后,立即意识到我在性方面的软弱。我写信给父亲,要求他把我的母亲和妻子送来和我在一起(我13岁就结婚了)。
某天我外出散步,在路上遇见Jangli村的村长。我们在谈话中开始讨论肉食的利弊。他支持肉食的论辩听起来那么合乎逻辑,让我忘记了自己先前的懊悔。离开时,这个村长给了我一只鸡。一个四等雇员切掉了这小动物的头,准备用它做菜。我让妻子去做。我母亲知道后,进入厨房,从里面插上门。我妻子敲门,想进去做饭,可母亲就是不开门。我的哥哥和我砸门,要求她打开,我怕厨房会有烟出来,就用斧子破门而入。母亲出来了。厨房里令人窒息的烟连同对我接受肉食的愤怒和失望,都笼罩在她脸上。我被涌动的感情淹没,抱住她恳求说:“你为什么不开门?要是你憋死了,我到哪儿去找你,亲爱的妈妈?”母亲犹在愤怒中,她把我一把推开,我跌坐在地上。我站起来,仍在激动中,又抱住母亲,问她为何这么生我的气。她说:“你杀死了一个母亲的孩子。那只母鸡一定在为她失去了亲爱的孩子而哭泣。你造下了严重的罪孽。”我立即受到良心的提醒,即刻立下坚定誓言,以后再也不犯同样的罪行。
为了获得对我犯下的四项罪过的宽宥,我向以罗摩和奎师那形象出现的上主祈祷。我不断祷告、哭得很厉害,就这样无助地哭着、祈祷着……希望我的往事一笔勾销,而这只有在我的过犯完全消除时才有可能。也许我的眼泪滂沱道出了我想要得到净化的真心渴望。
我的内心安宁被扰乱了。我时常觉得不安。在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我一面向上主祈祷,一面伤心地哭泣。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位留着长须的年长萨都(sadhu),手里拿着一把吉他。他慈爱地问我:“亲爱的孩子,你为何哭泣?”“我犯下了四桩重罪,我从印度教经典里得知,上主在这此世间以人的形象降生。我想见到罗摩,使我的罪得到宽宥。”我如此说道。这位慈爱而年长的萨都告诉我:“对你来说,那人身示现的上主已降临在这个地球。你会找到他的,而你所有的罪过都会得到宽宥。”说完这些话,萨都消失了。在这件事发生后,我越来越急切地想面对面亲见到上主。
与此同时,我在印度铁路局得到一份固定工作,被任命到Baganwala作站长助理。但是我想亲见上主的渴望未曾减退,相反,在这时渴望达到顶峰。有一次我连续哭了24小时,想要看一眼上主。他们找来医生,给我开了药。大约早晨5点钟,我看到Maharishi Shiv Brat Lal的形象。他从旁边的井里汲水帮我沐浴,然后告诉我,他在Lahore的地址。我也看见父亲的形象,他在 Maharishi Shiv Brat Lal的面前抱怨我的行为。然后一个四等雇员叫醒了我,这个视像突然中断了。
这次经历让我确信,上主化身成为 Maharishi Shiv Brat Lal。于是,我每周写封信寄到幻觉中出现的地址。信中我总是称Maharishi Ji为上主。就这样,我写信给 Shiv Brat Lal有十个月。快到一年时,我接到Maharishi的一封信,他写道:“法切尔,我一直收到你的来信。我珍视你对上主的情感和热诚。我自己已在 Radhaswarni Mat的Rai Saligram Ji 脚下发现了实相、真理与和平。如果你愿意走上这条路,就到Lahore来见我。”
我想亲见以人身示现的上主的渴望得到满足。我先前曾递交一份离职申请,根据上主的意旨,在我收到Maharishi Shiv Brat Lal来信的同一天,一位站长也来到Baganwala,告诉我他来接替我。多么巧!我把工作交给他,同日就前往 Lahore。
我来到Hazur Data Dayal A(Maharishi Shiv Brat Lal)的跟前,拜倒在他的圣足下。他给了我特别温暖的欢迎,并启迪我进入Radhaswami Mat。他给我一本书让我读。这是Swamiji Maharaj(Shiv Dayal Singh)写的《Sar Bachan》。我当着Hazur Data Dayal Ji的面翻阅了几页,可是看不下去,因为Swamiji Maharaj 强烈批评了几乎所有宗教,包括吠檀多、苏非、伊斯兰教、耆那教和佛教,宣称它们都是Kal(时间/死亡)和Maya(幻像)。这对我来说太过分了!我觉得受到伤害,眼泪涌出眼眶。老师注意到我的反应,问我原因。我脱口而出:“Hazur,上主是一体的。我不能理解有何正当理由谴责所有其它宗教是不完整的。这是对我祖先宗教的直接攻击。”Hazur非常慈爱地对我说:“把这本书放到一边吧,到我告诉你读的时候再读。”他又给我另外两本书,一本是他的古鲁 Rai Saligram的传记,另一本是Kabir Sahib写的,名为《Kabir Sakhi》。他让我尽可能参加Radhaswami Mat的共修(satsangs)。
由Hazur Shiv Brat Lal指导的精神修习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在我尚未熟练掌握“上升到高等光音阶段”的内在修习时,我就满足于专注在Data Dayal Ji的神圣形象上。
我从Lahore回去的路上,常在Malkway火车站停留,那里有一个书商经常谈论Radhaswami Mat。有一次他拒绝把他的胡卡(印度一种吸烟用的烟管)给我用。“我们的种姓都是婆罗门,你为什么拒绝把胡卡给我呢?”我问他。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Babu Kamta Prasad Sinha(又名Sarkar Saheb)是唯一真正的Radhaswami Dayal的化身!”(Babu Kainta Prasad Sinha当时在Uttar Pradesh,是Radhasoami Satsang的领袖。)他的意思是,我并非是由一位真古鲁启迪的,因此不是真正的satsangi。我非常礼貌地对他说:“亲爱的兄弟,上主是一。他属于所有人,所有人也属于他。他在不同时间地点,可以用不同形式对奉献者显示。但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观点,那么让我写一封信,你把它寄给你的古鲁。他的任何形式的回答,我都将作为终结结论予以接受并遵从。”
我当场写了信,并因为对至高无上的主的爱和献身之情而洒下热泪。我把信交给那位先生,让他寄给他的古鲁。15天后,我被告知Babu Kamta Prasad Sinha已经去世,我得等他的继承人选定后才能得到答复。从这件事我得出结论:Radhaswarni Mat(Ghazipur)不是绝对实相的真正公正无偏的追寻者。于是我放弃与他们为伍,以后也避开所有盲目追随者。即使任何人希望我说 “Radhaswami”时,我也以“Ram Ram”(罗摩,罗摩)作为回答。
1916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为了赚更多的钱抵抗来自家庭贫困的压力,我自愿参军到战场。去前线前,我到Hazur Shiv Brat Lal那里接受祝福。他送给我一本书:《Sar Bachan》(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时给我看的),他说:“现在研究这本书,用更多时间做simran(重复一个或多个圣名)和Majan(聆听内音-可听见的生命流)”。然后我就出发到服役的巴格达。
在巴格达期间,我全身心的投入到精神成就法(sadhana)的实践中,用尽可能多的时间做内在修习(禅定),过着完全禁欲的生活。我的这些真诚努力加上想要了解真理的渴望,终于结出果实,在这段时间,我上升到所有内在领域,体验到内在道路上每个阶段的光和音。这些禅修的内在成果使我充满欢乐和狂喜。然而,尽管拥有这些成就,我还是不能满足,因为我想了悟使Swamiji Maharaj谴责所有宗教的真相。
1918年底,我获得年假回印度,到Lahore见我的古鲁,尽可能多和他在一起。在Hazur Shiv Brat Lal时,我总是用无休止的问题和疑问麻烦他。一天,我把心中的主要痛处向他说了:“我的主,我经历了Sant Mat的很多内在境界,我安住于内在之光,体验到不可描述的丰富音流。毫无疑问,这些体验是欢乐的巨大源泉。但是我仍想看见自己,了解 Radhaswarni Mat的崇高目标。Radhaswami Mat的目标怎会、又为何不同于其它宗教呢?我想亲自体验 Radhaswami信念的崇高性。”他向我保证第二天会回答我的问题。
我焦急地等待第二天的到来。那是1918年12月 25日。Hazur Data Dayal Ji 把我叫到他的房间。我早已等着这个时刻。我走进去。看!他带着一种异常的慈爱,在我手里放置了一个椰子和五枚硬币,并在我额头印了一个印记,然后对我深鞠一躬说道:“法切尔,你自己就是你的时代的至高无上的老师。开始向寻道者传道吧,启迪他们进入Sant Mat的道路。在适当的时候,你自己的弟子(satsangis)会向你证明他是你‘真正的古鲁’。透过你对它们的经验,你想知道的Sant Mat的秘密会向你显现。”听到这些,我既高兴又难过。Hazur注意到我脸上的两种表情,就询问原因。我谦恭地说:“主,我自己尚未了解真理,又怎能领导其它在这条崇高道路上的人呢?而想到我已拿到了等级证明,要对别人传道和启迪时,这念头闪过心里,我感觉自己有些了不起,所以有一丝欢喜。”Hazur 就说:“法切尔,你也许有99个短处,可是你内在一个确定的真理美德,会把你带向生活的目标。你不但会救赎自己,也会帮助许多人达成解脱。”我的整个假期都在Data Dayal Ji的圣足下度过,然后我回到巴格达的连队中。
在巴格达,我经常唱颂奉献歌曲,我身心的每根纤维都饱含着想要见到终极实相的热望。我时常感到充溢着对上主---Hazur Shiv Brat Lal的爱,他对我来说就是罗摩的化身。我的臣服转化了我的人格,吸引了巴格达的其它精神寻道者,我被认为是一位mahatma,有人选择我作为他们的精神导师。
1919年我被派驻伊拉克,那里的原住民(称为巴度斯)造反,导致了激烈的战斗。我在铁路电报部门作检查员,这个部门的总部在 Divinia。叛乱者猛烈攻击Hamidia 火车站,杀死了里面所有工作人员,还放火烧了房子。我所在驻地的军队迅速调往Hamidia,我也接到命令,让我接替Hamidia车站的站长职位。我们的士兵往壕沟里埋电线,并占领他们的阵地。激烈的战斗持续着,双方都有严重伤亡。我们在Hamidia只留下35个士兵和一个准尉。其余人都调往 Divinia支援那里的战斗了。夜幕降临,叛乱者袭击了我们。我们的士兵尽管人数少,但仍予以回击。在对方伤亡惨重的同时,我们的一个人也受了伤。战火稍停时,准尉进来让我和Divinia总部联络,告诉他们,我们弹药短缺。而且假如我们要面临另一场袭击的话,我们的供应不足应付一小时。如果在黎明前弹药不能抵达,我们全都得死。我照他的话发了消息。情况非常紧张,大家都感觉似乎末日要来了,我也在死亡的恐惧中发抖。就在这恐惧的时刻,Hazur Data Dayal Ji的化身出现在我面前说:“法切尔,不要担心,敌人不是来袭击的,而是来抬走尸体。让他们这样做。不要浪费你们的弹药。”我让人找来准尉,告诉他,我的古鲁出现并做了指示。准尉听从了古鲁的指示。叛乱者抬走了尸体,并没有袭击我们。到凌晨六点钟,我们的飞机来了,投下必要的供给。我们的恐惧消失,重新获得勇气,我们安全了。
大约3个月后,战斗结束,叛乱者退回他们的营地,我回到巴格达。那里有许多satsangis听说我的到临,都来看我,并让我坐上高台,向我献花、礼拜。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问他们:“我们的古鲁Maharaj在Lahore,我不是你们的古鲁,你们为何要礼拜我?”他们一齐说:“在战场上的时候,我们处于危险中,死亡就在头上盘旋。那时,你出现在我们面前给予指示,使我们获得安全。我们听从了你的指示才因而得救。”我对他们所做的这令人惊诧的解释目瞪口呆。我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困境,我自己在那些天也处于战斗的危险中,甚至想都没想他们。
这一事件使我反问自己:“是谁向他们显现呢?是法切尔•禅陀吗?”我的信心增加了,我得出结论:“无论是谁,无论他记挂的上主是何形象,上主就会以那个形象帮助他。”我对精神导师的概念由此发生了转折。他是信徒的真我,住在他们内部。1921年我休年假时,带着这个结论,我快乐地返回印度。
我怀着爱和献身精神来到Radhaswami Dham拜见我的精神导师。我呈献到他足下的只是一顶冠冕、一套织锦衣服和一只银制胡卡——加在一起值一千卢比。我在无比感恩和狂喜中敬拜他。我待在 Shiv Brat Lal Ji身边共45天。这期间,Hazur给我写了很多诗,消除我的无知。在那时我还未完全懂得他。
你是法切尔,是法切尔,是法切尔,我的兄弟!用你的双脚我会凫水穿越,噢!至福的法切尔!我不是罗摩和奎师那的奉献者,也不知道梵(Brahm)或上主!我对法切尔的名字有一种疯狂,我只接受它作为至高无上者!
Hazur 写了上面这首诗,只是要把我从消极思想中抬升起来,因为我常自认是最大的罪人。在另一首诗中,他给我指派任务:你以人身来临,穿着法切尔的衣服,带领那些悲惨的人们吧,引导他们来到古鲁的领域。人,软弱、无助而无知,为持续的折磨和责任所苦。慷慨的你啊,告诉他们那真实的名字吧。
自从他给我这个命令,完成这三个义务就成为我人生的使命:
1、你的名字是法切尔,对你的名字要真实。不要看别人的过失。相反,要怜悯那些无助、无知和软弱的人。用你的爱和温情,帮助他们脱离Kal和Maya的领域,带领他们回到真正的家。
2、你以一个独一无二的美妙形象到来,这是你的福。你的使命是“人类的福祉”。去除分隔人类的冷墙,告诉全世界,怎样才能过一个幸福而和平的生活。
3、将那些值得的人解脱出生死之圈,作他们的向导,引领他们抵达涅盘的无上状态。
1922 年我回到巴格达。有17年(直到1939年)的时间,我都没有布道。然而,如果有值得的人找我寻求引导,我给他们以启迪,并告诉他们专注于Hazur Data Dayal的神圣形象。我不再给予satsangs。为什么?因为我觉得如果讲道,必须讲出真相,至少讲出我所知道的。如果我要对良心保持真诚,达到 Shiv Brat Lal Ji对我的期望,我必须揭示古鲁对其奉献者在经历肉体、头脑和精神困境时显示化身的秘密。如果这样做,人们对他的奉献和信心(盲信)就会减少。
Radhaswami Dharn的门徒捐献金钱、自愿服务以及其它义务都会降低到一个令人痛苦的水平。所以我有意等待适当时机来到,这样Maharishi Shiv Brat Lal的中心不会因我而遭受很大损失。从1919年我就有很强的愿望,要揭示这个秘密,让世界了解各种各样的内在与外在的显现。
1938年,在我的古鲁脱离他的肉身之前,我给他发了一份电报表明我的以下决定:我庄严承诺,将尽我所能和情况所允许,把真相传布到世界。Hazur1939年往生。
从他去世后,我就把所有时间都用在观光(simran)、观音(bhajan)和念圣号(dhyan)上。后来我写了两本书,都是评论。一本是关于 “Hidayat Narna"--Swarniji Maharaj写的Sar Bachan Radhasowni Poetry的一章,另一本是关于“Baramassa”的。这两本书出版不久,我送给贝斯(Beas)的巴巴•萨万•辛格(Baba Sawan Singh Ji Maharaj)各一本(萨万•辛格是旁遮普Radhasoami Satsang Beas的精神领袖,同时也是Maharishi Shiv Brat Lal的密友)。巴巴•萨万辛•吉写信给我说:“我浏览了这些书。你是真正的法切尔。你所做的工作是Radhaswami Mat非常鼓励的。”但我对该做什么仍犹疑未决。因为我心里还有潜在的忧惧,担心如果用直白的话揭示真相,satsangis中那些头脑狭隘的、不识字的原教旨分子会转过来攻击我。因此在1942年休假时,我直接去找贝斯的萨万•辛格本人。我对他极为尊崇,把他当作我的古鲁Hazur Shiv Brat Lal Ji。我极其恭敬地投伏在萨万辛面前说:“请您解除我的古鲁Maharaj指派给我的义务吧,请求您把这重担从我的良心上拿掉,这样我就能从违反古鲁成命的罪责中解脱了。”巴巴•萨万辛把他爱怜的手放在我的背上说:“去尽指派给你的义务吧,不要害怕。不论什么情况下,我都会支持你!”自此以后,我就做 satsang的工作,并写书说出我的个人体验和观察。
到1942年以前,我启迪了大约24个信徒走上Sant Mat之道。在那以后,我再没用传统方法启迪过一个人。为什么?一位女士由她的丈夫和三个孩子陪同从Jabbal来看我,我从印度铁路局退休后在国防部任个职位,当时在Firozpur。她是一位虔诚的奉献者,精神修为已达第二冥想境界(即Trikuti,圣者终点的致因层阶段),她在冥想中经常看到我在红光中的化身。因此她常停留在一种狂喜状态。她对我说:“我想贡献更多时间给abhyas(精神修行),可我的孩子们占据我大部分时间,我觉得很受干扰。”她的丈夫是一位电报检查员,每天早晨9点钟离开家,晚上8点钟才回来。因此他不可能分担家务责任。由于这位女士不断专注在Trikuti,她的意志力极大增强。因此她想用更多时间修行的愿望就一定要得到满足。这就是自然律。所以,除非她自然摆脱孩子,此外别无他法。在她离开前我说:“你的愿望会得到满足。”当她和丈夫以及孩子离去后,我对坐在旁边的朋友Pandit Wali Rain说,这位女士的三个孩子会死掉。我的洞察变成现实。9个月内,三个孩子相继死去。我很震惊,所以停止给人启迪,除非是那些思想纯净、对自我净化有强烈愿望的人。
有一次我碰巧访问Agra,得到已故的Hazur Rai Saligram Maharaj所写的一本名为《Prem Bani》的书。书中写道:“心中存有憎恨、偏见和自私的人进行内在修行,只会为自己和他人获取更多的苦,而不能得到其它。但是有缺点和过失,却怀有强烈愿望想去除缺点和过失的人,一定会从simran、dhyan和bhajan中获益。因此,我建议所有想进入Sant Mat以及想上升到内在精神阶梯的人,首先要做出真诚的努力,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因为纯洁的心是精神进步的先决条件。这就是我将位于 Hoshiarpur的中心命名为Manavta Mandir (意为“人的居所”)的原因。我们只有首先成为真正的人,然后才会达成精神成就。”
我在巴格达待了12年后回到印度。我直接去他那里接受Darshan。在巴格达时,我历经了Sant Mat的许多阶段,因此享受到内在和外在的极度幸福与和平。当我来到我的古鲁面前时,他这样命令我:“法切尔,因为你没有儿子,所以回家去生养一个。”我服从他的话回了家。在家里继续我的abhyas,同时也和我的妻子享受婚姻生活。我忘记建议的原义,不再是为了“和妻子生个小孩”这单纯的目的,而开始为了欲乐而享受性。对性的过度耽溺,动摇了我长期赢得的精神喜悦与和平,留下了沮丧的苦味,我在身体和精神两方面都遭受苦痛。后果之一是,我在长达35年的时间放弃吃谷物、土豆和米饭,以便重新获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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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Hazur Data Dayal Ji 打发两位先生来见我。他们想了解灵性。灵性如果不是一个幸福生活和平静的心灵,还能是什么?在那时,我自己并未有此认识,我向他们表示自己无力帮助他们,让他们离开。他们写信给Hazur,讲了对我的访问和我给的答复。我的古鲁给他们写信说:“对法切尔拉上帷幕的人,从我这里也休想得到什么。”
他们接到Hazur Data Dayal的这封信又来见我。我读着这封信,心里对古鲁制生起反感。可也别无他法。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滚落,我投入祈祷中。有一刻我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在这忘我的时刻,我听到内在有声音说:“贪欲与和平永远不能共存。”我得到了自己问题和他们问题的答案。那以后,我在往后28年里控制着自己。我继续和妻子在一起,但性在我们彼此的关系中再无位置。在这段时间,我重获失去的喜悦和平静。
在人的身体中,精液是粗重的、可见形式的神,心是精细形式的神,Surat是因果形式的神。不懂得在所有这些阶段中过中庸而节制生活的人,决不会达到和平。那些精神寻道者必须控制情欲,保护他们的精液(这里精液意指生命的液体-性能量-对男人和女人都是宝贵的)。很多男子和女子来找我加持。为什么?他们不了解禁欲的重要。他们在成年前就把生命能量浪费掉了,因此遭受精神和身体的病痛。我给所有年轻男子和女子的建议是,他们应当过禁欲的生活。人应当只用他的生命液体来生养孩子,而不是为性的愉悦。这是我从一生的经验中得来的教训,并已成为我生活的基石。
我过着一种非常艰难而诚实的生活。那些日子里,我的收入非常微薄,要满足家庭的要求极其困难。然而我从未采取任何不公正手段增加收入。在工作之余,我常去Miani火车站附近一个砖窑做工。Shri Rain Ji Mal是那里的主人。每烧一千块砖他付给我5个anna。在火车站,我业余时间还作苦力,我通常收1个anna,把一件东西从外面站台扛到里面。做这些零工时,我从未觉得低下,相反,诚实的繁重劳动给了我内在力量和道德的勇气。
我的一生从未用任何不正当手段增加收入,更不用说接受任何形式的贿赂了(在有很多机会的时候)。我从未把公家的文具当作私用。我的父亲是印度铁路局警官,我从懂事起就不在他那里吃饭了。有一次,我父亲在Pind Dadan Khan火车站任职期间生了病,我过河去看他。父亲让我和他一起吃饭。我借口说不想吃,和父亲待了一会就离开,我来到Bazaar那里的饭店吃了饭。这时我的一个同学进来看到我。他到我父亲处,不经意说起见我在饭店吃饭。父亲非常恼怒,第二天一早他来找我,问我为何不和他吃饭,却在饭店自己吃。我说:“父亲,你是在警署,但是你接受贿赂,所以我不和你一起吃。”从世俗观点来看,我的举动可能不好。也许我不该这样做。那只是我的自我作祟。可是从那件事情后,我的父亲再没接受过贿赂。
我13岁就结婚了。在山里,新娘坐在一顶装饰过的轿子里。我也坐在一顶轿子里。当时我觉得很高兴,就向神祈祷:“让我再结一次婚吧,这样我就能再次享受坐轿子的乐趣了。”我的祈祷结果是:过了不久,我的妻子死了。我又有了第二次婚姻,再一次坐在轿子里。那时,第一次婚姻的情景闪现在脑海。我心生悔意,坐在轿子里不但没觉得高兴,反而感到悲哀。你想要怎样,就成为怎样。你的真诚愿望一定会实现,不论那是好是坏。
我经常让父母不要打孩子,因为我知道打无辜小孩的结果。在我上五年级时,我有个小弟弟叫Wazir Chand,他很小,我得在母亲烧饭或做家务时抱着他。我常常因为他挨打。有一次我抱着他玩,突然脚下碰到什么东西,我和弟弟一起跌倒。弟弟哭了。母亲听到哭声跑出来,打了我五到七下,仿佛那是我的错。母亲又把弟弟放到我手里,命令我好好逗他玩。我抱着小弟弟走到外边,我还记得我站在那里对神这样祈祷: “噢,主啊!我因为这个小孩挨打。要么杀了我,要么把他拿走吧。”不到三个月,我弟弟就死了。我的教诲全是基于自己的实际生活,我从不说自己没体验过或没实现过的事情。
我在Sunam火车站的时候,有一天我坐在椅子上进入了深沉的恍惚,过了一会,当我恢复了身体意识,睁开眼发现一个戴手铐的劫匪在一个警察陪同下坐在我身边,他在给我扇扇子。我问他:“你是谁?”他回答说:“Maharaj,我是劫匪。”我对他说:“你不是劫匪,你是奉献者。”我在一种狂喜状态中告诉警察:“他不是罪犯,请释放他吧。”那是夏天一个酷热的日子,我光着头、赤着脚走到位于市场的警察局。Shri Bhagwan Singh是警署督导。他看见我这个样子,走出办公室,问我为何这么热的天来找他,还光的头和脚。我告诉他那个罪犯的事,强调他不是劫匪,因此希望释放他。警官说这位先生应当讲出一切,他就可以被释放。他的建议被采纳,那位先生被释放,他保证要过正直而诚实的生活。我邀请他到我家,请他吃饭。他的确改变了,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妻子在年老时患了心脏病,牙也有问题,有时牙齿会出血。所以在痛苦时,她偶尔会对我说非常粗暴的话。但我从未对她的话有反应,因为Hazur Data Dayal的开示对我有很大影响力。我一度由于热中灵性而冷落了妻子,某次休年假,我去古鲁那里接受Darshan。他命令我“带你的妻子一起来,否则我不见你。”服从Data Dayal已成为我的宗教。我回家带着妻子一起来到古鲁那里。他说:“我问你,她是谁?”我回答道:“Hazur,她是Pandit Mast Rain Ji的儿媳。”他又问一遍。我就说:“她是Shri Surjan Ram R的女儿。”Data Dayal 又问第三遍。我说:“Hazur,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他用最慈爱的态度对我说:“她是我的女儿,如果你伤害了她,就是伤害了我。”从此,Hazur Data Dayal Ji 的开示引导着我的家庭生活,我对妻子一直尊重,也得到了平静的生活。
有一次我在年假时从巴格达回印度,在Makina Camp 等船。因为离船到港还有些时间,我想要抽几口“胡卡”(烟草),就走进工人厨房取火。工人们吃完饭又去上工了,火炉旁有一枚4anna的硬币。我看看周围(以确认没人看见),拿起这枚4anna硬币,给我的“胡卡”取了火,又回到我的床上。回来后我想:“你每月挣500卢比,为何这么偷偷摸摸地捡起这枚硬币?”我后悔自己愚蠢的举动,又把这个硬币给了别人。讲道给别人很容易,最难的是在生活中(亲身)奉行。
我去巴格达的时候正值盛年,在那里待了12年。可我从没出去看那些城市,因为那些市镇里的女子都太美了,所以我避免去那些地方,恐怕心会被拖走。一天我在房间里独坐着,房门有一道竹栅栏。我从房里看到两个美丽女郎正走向我的住处。这些女子经常来我们的营地会见朋友,和他们玩乐。我看见这些女郎就关上门,在里面静静坐着。可是过了片刻,我站起身,从门缝里窥望那些女子。多么遗憾!谁能相信那些心的造作,谁又敢于不受它们的影响而生活?这个心是不能信任的。它能带你到最高的荣耀处,下一刻又带你到最低的罗网中。
我曾在Miani火车站任职。某次,一列从Bhera来的火车进站,下来一位年轻貌美、衣着讲究的姑娘。因为我正在门边,她把车票递给我。可是当我看到她时,我的心飞走了。为了控制自己的心,我当着这个姑娘的面打了自己一记耳光。姑娘跑掉了,我不知道她是谁。可她认识我母亲。她直接找我母亲告诉她这件事。我回家时母亲就问我,为何要在姑娘递给我车票时打自己的脸。我对她说:“母亲,我现在是成年人了,请不要问我这样一个问题。”圣人卡比尔曾写道:我假装心是死的,它却在死后变成鬼魂;变成鬼魂它跟着我,象个不尽义务的儿子。”
我在结婚时有个愿望,希望我的孩子没有欲求、贪婪、愤怒、执着和自我。我写信给Hazur Data Dayal告诉他我的愿望,祈祷他的祝福。他回答:“你希望什么都会实现。”我有了一个女儿。那时Hazur去了北美。我去到他在Lahore的居所,把他的破旧衣服收集起来带回家,因为我在感情上非常眷恋Data Dayal和他的物品。我把这些衣服交给妻子,让她用它们包裹新生婴儿。她这样做了。结果我的女儿果真如我所愿,她穿这些旧衣服一直很高兴,尽管她并不缺乏新衣服。衣服破了她就缝好继续穿。她的母亲死了,可她并未表示出依恋。这是我自己愿望的结果。你的思想和愿望会随着精液带到妻子的子宫。你创造的是服从、高尚、忠诚、健康的孩子,还是不听话、不负责的孩子,都是你的责任。
我再讲一个生活中有关如何生养更好小孩的事例。我没有儿子的时候,一直想生养一个诚实、顺从、聪颖、高尚的儿子。我真的有了儿子,并且由于他的这些美德和高尚思想,直到今天他也未曾给我一点抱怨的机会。他是最真诚、服从和聪颖的孩子。他在一个大政府部门身居要职,每月挣 3000卢比。他对我那么尊敬,从不坐我的车子。不让我的仆人为他干活。我写出生活中这些事例是为了让你从中吸取教训,知道如何过美好而幸福的生活。
我在拜望Hazur Data Dayal期间,时常过于打扰他,因为我认为自己是最大的罪人。可他总是尽力把我从负面而软弱的想法中提升起来。他常说:“法切尔,你会是所有法切尔中最伟大的一个。”他经常鼓励我,结果使我到达目前的位置。他写了很多东西给我,但这里我只摘取他最后写给我的文字:
在此世间谁是幸福的?幸福只是一!法切尔。这世界是什么?是一个梦,对于法切尔,也是一个梦。从清晨到夜晚,他每时每刻安住于狂喜中。法切尔既不崇拜也不被崇拜。他脱离了这些表演。幸福的容貌,欢乐的心,灵魂永远纯洁。你们看见处于这个境界的,接受他为真正的法切尔。他是两个世界的圣人,是看见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我达成什么,都放在这里给你。我已和我的自我融合,有一天你也会融合。你要到达你的终点,今天仅是揭示。这就是为何我为你骄傲的原因。你会照亮Nama——这是我的心声。
1933年我在Sunam火车站工作时,Data Dayal访问了我。在一大群人的要求下安排satsang。在那次satsang上Data Dayal 对我说:“法切尔,时代要变了。传统的传道方式不会为公众接受了。因此你在离开肉身前,必须改变传道模式。”
我很高兴讲出我体验和我对世界的研究,这也是服从我古鲁的命令。
现在我94岁了,生活平静而幸福。尽管我知道,却如同我不知道一样的生活着。整个创造是至高无上之力的游戏。无论我们看到、感到或知道什么,都只是至高无上之力的游戏。无论发生什么,好或坏(或超出两者),都在他的秩序内。凭他的意志,人可以到达涅盘。在他的愿望下,人必须留在轮回。我向他的意志鞠躬致敬,我向他的意志臣服。这是我做了一生研究的最后阶段。他的意志是最高的。无论发生什么,发生的都是好的。这个信念给了我平静。因为知道这个,我总是保持超然,不把自己认同于身、心或灵魂。我常让自己忙碌(工作是生活的必须)于对人类各种方式的无私服务。在内在,我保持对自我的觉知并臣服于最高的主,超越了粗重、精细和致因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