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天社》第三十五回 保太子四贤面君
The fairy hidden in the Tianshe mountain [35]
庋耻斋 连载系列
作者:自在浮云 发布时间:2009-10-23
白发皓首心未闲,犹然龙潭抱虎眠。
苟邻至圣玄都洞,不殄雄志亦徒然。
张良与四老急速返京
话说道童来报,渡船已在码头候着了,张良一行便辞别了天慈宫道人,四老仍坐软轿,下山去了渡口。到了码头,弃轿登船。
不用一盏茶功夫,便到了对岸。登岸后,众人扶持着四老往客栈而去。那两个家臣在那里等候数日,无聊之际正行令掷骰打发时光。见张良等来了,忙扔下骰子,上前迎着:“老爷此去几日,甚是辛苦,先请歇息,饮碗茶水。”
张良道:“不需!速速收拾启程,我等与四位尊贤一起回京。”
唐秉道:“留侯甚急!你尚年轻不妨,我等一把老朽之骨,如何耐得折腾?且待我等歇息歇息,再走不妨。”
吴实哈哈一笑:“这老儿又在卖老了。留侯你只叫他等收拾,我等就在此等候。即时启程便是。”
唐秉嘿嘿笑道:“留侯寻我等岂是片刻工夫?如何便耐不得此时一刻?”
张良道:“殿下求贤若渴,良恐殿下久望,故而急了些,还望先生见谅。”
崔广道:“留侯不妨的,那老儿在与你玩笑呐!”
四老一并大笑,张良只有报以嘿嘿傻笑。
几人正在谈笑,家臣报:“启禀老爷,车马备妥,何时启程?”
张良道:“请四老登车,即时便行。”
张良与四老分坐了两乘马车,往京城行去。
太子与吕后礼待四老
时非一日,一行人到了京城,从朱雀门而入,一路上不惊妇孺,先遣了一名家臣,前去通秉太子。到了宫门,众人下了车马,往内而去,一路未有阻碍,径直去了东宫,太子刘盈已在宫门迎候。见张良等到了,刘盈忙上前躬身施礼,道:“少傅辛苦!”
又对唐秉等四人深深一礼,道:“盈素闻四老圣德,思慕久矣!今日得见,实为庆幸。诸位请内里歇息。”
四人忙忙还礼,随着太子进去了。待四人坐定,太子便匍匐叩拜,执弟子礼。唐秉四人慌忙起身,不敢受,还礼不迭。只见诸人身躯起伏,躬身不已。张良忙扶起太子,四老见太子起身,方才直起身躯,一番折腾下来,已是一身汗水。
张良道:“殿下仁孝,久慕大德,思贤若渴,四位若当辅助,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四人齐声道:“我等自当竭力辅佐。”
宫人传报:“皇后驾到!”
原来那吕后闻知张良请了四皓已到了宫内,就急不待命摆驾东宫。只听得环佩叮当,一队宫娥先前提着香炉,到了太子宫前分成两班站立,宫人搀扶吕后下了凤辇,太子率众人在门外接着,匍匐叩首。吕后快步上前,亲自搀起四老,方才传旨平身。
吕后向着四老盈盈一拜,道:“四位一路风尘,为国家社稷而操劳,本宫在此为天下万民谢过。”
四老连忙还礼,口称万死:“我等一介匹夫,皇后万金之躯草民怎受得起?”
礼让毕,众人随即进了宫内。吕后又传旨对四人各有封赏,叮嘱太子善待。一阵寒暄,吕后便命起驾回宫,令张良跟随。
张良称病不出,静默养神
到了后宫吕后摒去众人,往张良就是一礼,张良吓得跪下磕头不迭,吕后扶起张良,道:“若非留侯,我母子危矣!此等恩德,没齿不忘。”
张良道:“娘娘言重了,臣为汉室江山社稷,亦当万死不辞。”
吕后道:“日后诸事还赖留侯。”
张良道:“臣自当竭力。”
张良辞别了吕后回到府邸,那吕后又遣人密送珠玉宝物。自此,张良便称病,杜门不出。每日里静默养神,按《太清真经》所传修习。日常诸事尽数交予儿子张不疑处置,凡是人来客往,张良都不再应酬。
鲸布谋反,四老献计
光阴荏苒,转眼便到了汉十一年,有报至朝廷:鲸布谋反。高祖闻讯大怒,又在病中,便欲命太子率军平叛。那周术等人得知,忙去找建成侯吕泽商议。
唐秉道:“如今皇帝欲遣太子出兵,若是有功,未必有利于太子,若是无功,太子必受其祸殃。况乎如今陛下所点差之将,都是开国之臣、功勋之将,此辈功高,太子未必差遣调用得动。若众将皆不尽力,太子之功何来?如今戚夫人日夜侍御,赵王如意承欢皇帝膝前,常闻皇帝道‘朕定不以不肖子居爱子之上’,明白欲行废立,只待以赵王代之。太子危矣!”
吕泽道:“还烦先生指点,以解太子之危。”
崔广道:“留侯之言,帝必从之。奈何久病,数年不朝,亦不会客,奈何!奈何!”
吴实道:“这到不必烦劳留侯。只请皇后面奏君上,太子之难必解。”
吕泽道:“还请先生明示。”
吴实道:“侯爷只需请皇后面见皇上,涕泣奏言‘鲸布凶顽,善用奇兵,乃天下之猛将。而陛下所遣之将尽是开国良臣,难免居功。使太子调遣,莫肯为用。恐致帅将离心,而为鲸布所乘。若叛寇得机,挥师而来,社稷危矣!今皇上虽病,龙威不减,若备车驾,太医随行,诸臣护之,将帅敢不尽力?叛逆何愁不平?皇上虽辛苦,但为社稷千秋,敢不禀奏?’如此,君上必以江山社稷为重,鲸布之乱必平,而太子之厄顿解矣!”
吕泽闻言,不敢久待,立刻去了皇后宫中,将吴实所教细细禀明吕后。吕后记得明白,依计而行,泣谏高祖。
高祖太息,道:“罢!竖子不足遣用!奈何!惟朕亲征可平叛。朕亲征之时,后宫诸事皇后仍领,外事可问张良,朝务可询陈平。”
吕后诺诺遵命。
宫外忽报:留侯上殿面圣。
张良举荐太子监国
高祖命请。张良拜罢,高祖赐座。
张良道:“启奏陛下,臣久病未参圣驾,死罪,死罪!今鲸布谋逆,日久则恐势大而危社稷,故抱病面圣,请陛下降旨诛伐。”
高祖道:“适才皇后请讨伐逆贼,不想爱卿亦忧于国事,不辞劳苦。朕已准奏发兵,爱卿还是保重病体为要。”
张良道:“不知陛下以何人为帅?”
高祖道:“朕欲以御驾亲征!”
张良道:“天下幸甚!万民幸甚!若陛下亲征,叛贼必平。然陛下离京,何人主京畿之事,领关内之兵?”
高祖道:“爱卿可暂领。”
张良道:“臣病笃,恐难胜任。”
高祖道:“那爱卿可有荐者?”
张良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今陛下东征,可以太子监国,领关内之兵。”
高祖沉吟半晌,道:“竖子岂可轻托?”
张良道:“无妨,臣与太傅必将竭力佐之。”
高祖道:“准卿所奏。”即命太子监国,翌日则发兵讨叛。(编辑:若水)
(本文由腾讯道学整理发布,选编自《《神隐天社》》,北方文学出版社2011年10月第一版,文:庋耻斋,转载请注明原出处。)